仵作老头先是摸着胡子打量了一番,随后侧身从身上挂着的布包中掏出来一副鱼皮手套,不慌不忙地套好后才蹲下身子抓住了尸体的头发。
娄一竹这才发现尸体的头发很特别,异于中原人的黑直发,他的头发是棕黑且卷曲的,浓密地搅在一块。
老头手一使劲,整个尸体的脸瞬间被扯了出来——这是一张外邦人的脸,骨骼线条生硬,眼窝大而深邃,呈惊恐状张大的眼珠还是墨绿色的。
尸体的脸上两侧还布着尸斑,一直延伸到脖颈之下,他身上穿着一件再也寻常不过的上京城百姓衣裳,在他的左胸膛前,有一条半指长的伤口,血液已经停止流出,在伤口上凝结成了黑红色的血痂。
娄一竹看着仵作老头又仔细翻找了一番,确定了胸口上的是尸体身上唯一的出血口。
老头隔着手套按了按他脸上的尸斑,斑色退了些许,他又将尸体翻动了几下,原有尸斑并未消失,但下面又出现了新的尸斑。
她听见老头小声地啧了一声。
这样的情况说明这人死了两到八个时辰,在这段期间尸斑的现象相差不大,并不好将时间范围缩小,除非看血还流不流。
娄一竹知道老头在找什么,便拔下头上的发簪,弯下身往尸斑上一划,切开了表面皮肤,只见血滴从里面缓慢流出,并渗出了浅黄色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