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江彤的知心人,见状先借口将女儿遣去了外间,才凑近了低声发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富贵景象,你怎么反不高兴了?”

        江彤张了张嘴,转念想着此事重大,关乎玥儿身家性命,着实是不能轻易出口。她将喉口的话吞了回去,语中到底愤悲不平:“富贵又如何,我这心肝儿都被他们给挖去了。”

        连姨妈一叹,拍了拍江彤的手背:“你到底是个长辈,也该想开些,你都这副模样儿,让家里女孩儿怎么安得住?”

        唐心蓉心也凉,手也凉,此刻一件件地将这屋里赐赏看过去,目中分明金镶玉,她却觉其臭不可闻,恶不能视。

        这些向日里贵重珍稀的物件儿仿佛都生出了手来,要用种种恶毒计谋,将她的女儿拉入万丈深渊。

        连姨妈见这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凄惨悲怒,心头也跟着一刺,却不敢同着两人一道浸沉。她强作精神,一手拉了一个地将两人都拽出了屋来,带着她们往外头且说且行:“今儿我来的匆忙,倒还没及见咱们家大姑娘一面,这会子正巧有闲,不如就去望上一望,也算我的心意。”

        连姨妈这番话到底是将二人心中郁郁暂且打散。

        这趟连姨妈能从千里之外这样快地赶来,也有是为着苏昭的缘故。

        连姨妈家中甚通妇人之科,后来虽碍着种种理法,般般流落未得真章,可仗着自小往大来的所见所闻,所知所感,她对这些妇人之事也颇有几分思量。

        这回她本无需这样急着入京,全是江彤忽然间一封信一封信地催着,想着多一人多一个法子,才千催万促地将人捉了来。

        连姨妈不敢说自己多么精通,也不敢说她就能比府上大夫有办法。可挚友之女孕体有恙,她怎么也总要来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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