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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霍同甫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自打霍正庭走后,他便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御医也宣了,苦药也喝了,但就是一点不见成效。
堂堂一国之君,竟开始惧怕夜晚的来临。
“陛下,时辰还早呢。”刘昭欠着身子跪候在床帏之外,手里奉着的是不久前刚新沏好的茶水。
热度有余进嘴不烫,正好能入口,这几日霍同甫夜里起身,都是要喝的。
霍同甫掀了被子,走下床榻,拿过内侍官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方才停罢,虽然时辰尚早,但已然睡意全无。
手指探上额头,竟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陛下——”刘昭见状,先是从怀里递去绢帕,随后又伏下身子,将鞋套在霍同甫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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