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吊高的天花板,紧接着,就是一颗栗色的脑袋和折射着金光的耳环,“啧,如果祸害遗千年是真的,我觉得你至少能遗上个百万余年。”

        玩世不恭的调子,讨人厌的脸,让病床上的男人眉间的结有越拧越紧的趋势,而身边笑嘻嘻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对方的表情变化,转过头去不知和谁念叨:“你看看,这么差的脾气,也就你喜欢。”

        一阵寒气骤降,方圆十里,十里冰封。

        然而也正是这熟悉的气息,让顾君莫僵硬着顺着笑嘻嘻的男人的视线望去,门边僵硬站着的那个人,熟悉的眉眼,完好无缺,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

        他下意识张了张唇,然而喉咙竟梗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视线和他交汇,两人皆是没有说话。

        男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是想要起身,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更重地往床上砸去。

        看见他这种全然不顾自己的动作,一直站在门边的冰凌终于蹙眉上前,一把按住男人的肩头将他固定在床上:“右手废了还不够?我教不了人用脚使枪。”

        不讨喜的话,冷淡的语气,然而看见他醒来眉目间尽数散去的阴霾还是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明朗了起来,尤其是当那带着温度的手直接触上他的肩膀,他觉得自己几乎被那温度熨烫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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