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洛川河也不恼,由着他喊,仿佛刘满天喊得越大声,他越高兴。

        “相爷,您这是为何?”简丰实在不明白,“这小子满嘴喷粪,若是让公子听见了,定是要拔了他的牙,狠狠揍他一顿。”

        洛川河横了他一眼,“既是知道,就不用本相多说了。”

        “您是想让公子出出气?”简丰诧异,难道这就是相爷的本意?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太对。

        “他喊得越大声,越能扰乱军心,让他们那帮残党余孽,心生惧意,输得更快!”洛川河轻呵两声,“本就是一帮名不正言不顺的乌合之众,一旦人心涣散,还能有多少力道?”

        简丰恍然大悟,“相爷高明!”

        “何况,这刘满天是刘良的儿子,他如今的一言一行,都决定着以后朝廷对他们刘家的量刑。喊得越大声,越大逆不道,越该死!”洛川河叹口气。

        叹气归叹气,唇角的笑,却是再也按捺不住。

        “刘满天骂得越难听,听到的人越多,来日的下场也就越惨!”洛川河眯起危险的眸子,“敢拿长安要挟本相,他不死,难消本相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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