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蒋依依走投无路了,她像是认清了宁洲不可能放过自己,放弃了抵抗,肩膀整个垮下来,脸色一下子灰败:“……随你。”
宁洲看了她几秒,手腕一动,撬棍忽然又往前进了一点,蒋依依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结果,那锋利的尖刺却迟迟没钉下来,反倒是有一抹温热的触感盖在了她的眼皮上,似乎是宁洲的手掌。
蒋依依一愣,本能地试图睁开眼,但是盖住她眼睛的手岿然不动,任凭她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乱窜,就是无法掀开眼。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蒋依依眼皮一凉,有血液顺着眼帘流淌下来,这是宁洲之前清理镜鬼时沾上的鲜血,不知为何,血液如有千钧之重,糊满了蒋依依的全部视野,让她目之所及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唯有一片鲜血凝固后的压抑暗色。
“你对我做了什么?!”蒋依依又惊又怒,伸手要去挠人,但是她看不见,只扑了个空,“为什么我看不见了?”
“镜子不想照人,可以用布盖住,你的眼睛不能用来视物,那就用血来遮住好了。”宁洲微微退后一步,歪头打量着蒋依依,现在她的眼皮上除了鲜血,还覆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森森鬼气,使得血液凝结,无法脱落。
——这层鬼气自然是小皮球的杰作,他老早就看蒋依依不顺眼了,在宁洲的暗示下,立刻使出吃奶的力给人家使绊子。
虽然单打独斗,小皮球不一定打得过蒋依依,但仅仅是令她看不见东西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招惹了镜鬼的祸根已经被封起来了,宁洲没再去看狼狈的蒋依依,而是转身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蒋大海的那本旧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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