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冷静地嗯了一声,叩着桌案思忖着道:“半年前送来的纸条,虽说有些提前,可是毕竟在三年内,日子早点倒也不错。我近来屡屡冲撞圣上,这个月更是累遭罚俸夺号禁足,这样过下去,谁也受不了,确实难说会不会有一场虎兔相逢的大戏......”
抱琴颤声问道:“娘娘刚生下小皇子,本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为了护着几个小宫女失了圣宠,值吗?”
她一面说一面轻轻地拿热毛巾抚上元春细嫩的面容,几乎又要哭出来:“看看这打的。”
元春叹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械斗的声音。
抱琴悚然一惊,和元春交换了一个眼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手轻脚地将窗推开了一条缝。
随着这一开窗,外面的动静顷刻无比清晰。乱乱的足音、兵刃相交的声音、惨叫声纷至沓来,顷刻间哄然响彻这寂静宫中的深夜。
抱琴惊叫一声,惶然捂住嘴,眼中蓄满泪水,半响才挤出话来:“娘娘,他们要来杀我们了。”
元春慢悠悠地摇了摇头,道:“他要杀我,不可能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至多是簧夜前来,赐药一碗罢了。”
她举起交颈鸳鸯的白玉酒壶给自己斟酒,声音娇柔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搞不好还能伪造成无法说话的痰疾,让贾府来见上一面,算个交代......”
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沉沉夜色:“救驾!救驾!来人哪!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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