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喧声四起,将宁静的夜搅得粉碎。
“景乾宫宫女造反!来人啊!救驾!救圣驾!”
抱琴吃了一惊:“竟有宫人胆敢造反?”
自古以来有农民起义,有山贼揭竿。可宫女造反,当真是千百年来闻所未闻的奇谈。然而想一想皇帝这些年来对宫中女子的肆意虐杀,其实也是顺理成章,不足为奇。
“怎么不行?”元春冷笑一声,垂眸活动了一下手指,慢悠悠站起来,将椅背上刚脱下来的外衣又穿了回去,披上大氅。
抱琴赶紧来帮忙系排扣,元春止住了她的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半明半暗的烛光里,她的神色似笑非笑:“你留下来看院子。”
抱琴心下忽然生出忐忑,让开一步,默默目送那袭大氅推开大门,径直走进了深夜的风雪中。
“娘娘!”天色初明,亮出一点鱼肚白来,急促得有些发飘的尖细声音同冬日凛冽的寒风从帘子缝隙一同挤进暖熏熏的殿内。
太监洪嗔甫一进殿就啪嗒一声跪在地上,以头叩地,语调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意:“方才的消息,景乾宫内隐隐有呵斥声争执声、兵刃相交的声音,且听闻陛下玉音曾高呼救驾,怕是就......宫闱内乱了。”
抱琴手猛地一抖,方才还在娴熟飞舞着的针立刻刺破了指尖,殷红的鲜血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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