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先不说这些……”严若愚被这突如其来的敏感话题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脸耳一齐烧红发烫。
沈旭峥知道她不好意思,笑着拍拍她,低声解释:“若愚,没事的,结婚前都应该说清楚的。”随后又向着钱教授说:“我也不作这个孽。且不说个人的出身经历,我这种多余的血脉,就到此为止吧。我也看过生产的纪录片,怀孕到分娩,危机重重。我没必要让我挚Ai的人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要来这个溷浊世界去冒这么大风险,犯不着。所以,钱先生大可放心。”
“叔叔……”严若愚被这番话惊到了,轻唤了他一声。然后这称呼又把对面教授震撼得无语凝噎。
“如果她喜欢小孩,我不介意收养,等她年纪稍长,思虑成熟,也真心认同我的决定后,我就去结扎。”沈旭峥又淡定地补了一句。
新手爹钱教授在老龄衰退的脑中辛苦地处理着交谈里的纷杂信息,默不作声了好久。
他咂了一嘴服务员重新泡过的茶,又思索几番,才慢慢开口:“你们的事,我说什么都不重要,我总归是虚有情分而无其实嘛,也是倚老卖老了。我要见你,就是想求个安心,我希望你说的话都算数。”
沈旭峥微笑颔首,遂去身后拿来提前准备差点以为送不出去的礼物。
“听若愚说,钱先生研究宋代文学的,我对国文古典实在外行,都是她教我的。今天初见,略备了些薄礼。这卷《h州寒食诗》,希望能入先生法眼。”他边说边展开一轴长卷墨迹,东坡诗笔在前,山谷跋迹紧随在后,无论诗还是书法,苏h师生二人都堪北宋双璧,加上珂罗彩印,几乎是原貌复制,下真迹一等,纤毫毕现。
哪有文人不嗜图籍?何况若此珠联璧合。钱教授不禁看得两眼直发光。
“这我知道啊!七十年代王世杰借给日本人照相复制的,很珍贵啊!限量绝版。名迹啊!诗好,字好,历代递藏有序,题跋好,印刷得也好,啧啧……”钱教授忍不住上手抚摩,但一想到这售价估计要抵几个月工资,又感到惋惜,“太贵重了,我只是个老师,并非真是你老泰山,收如此厚礼,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