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会他的打断,仍是忆述:“我还有好多小人书,我有全套的蔡东藩历史演义呢,还有好几册程十发,同学都喜欢找我玩,因为我大方,都借给她们看。”
“我知道了baby,不说了,我都知道了……”他将她脸r0u进怀里,更像是为了抚慰自己正被剜割的心。
“我要说!”她挣出他的怀抱,“后来什么都没了!风铃星星没了,我Ai惜的好多小人书也不见了。我心疼啊,直到好几年后读张宗子,写他家五世藏书都被清军毁了,我才接受,哦,原来这是常有的事呀。呵,可爸爸以前还告诫我,不许看晚明小品文。”
她情绪激动起来,自嘲自笑后又说:“姑姑收留我,但我知道那不是我家,那是韩思晴家,我再也不能喊朋友去家里玩……反正也没什么朋友了。她同学要是来玩,还要嫌我多余碍事,每次都把我关yAn台……”
“我知道,我知道……”他只会重复这句,舍此不知该如何阻止她。
“陶陶她们是诚心待我的朋友,所以我就带她们回……熙景名园。”底气已沮,只能借小区指代,“她们看到房子里摆了许多照片,都是你给我拍的,yAn台有我们一起养的花草,蜡梅好香的,还能荡秋千,书房那一整柜原版诗集,我看不懂又看不完,你总b着我看。天天最羡慕你跟化学实验室一样的厨房。她们说你很Ai我,我很幸福。所以,我发短信是想,有必要感谢你,又让我有了家。”
他想说话,可竟被她疏离的声音截住:“我承认,我一直拿你的房子当自己家,甚至想当然,自己家可以随我便……对不起,不知道你不喜欢,以后、都不会有了。”
“不、不是、若愚不要离开我!是你的家,怎么会不是,我、对不起我说错了……”他急得语无l次,两手亟yu掰正她的泪脸,亟yu让她失散的眼神回归自己眸中。
如果他的房子不是她的家,那她于他是什么,便不言而喻。
“你信我,我发誓好不好?严若愚真的是我沈旭峥唯一的妻子,我唯一的家人,我所有一切都属于你,若愚,看看我,是我无能,我想尽一切办法都没办法给你安全感,我不好。你看我一眼,看我啊?”总也求不到她回应,他慌急得口不择言,“啊对了,baby,上次回香港,我就找律师改了遗嘱,如果我发生意外,我名下的一切,动产不动产,都会赠予你,在没有任何一个政府能给我法律文书承认你身份期间,我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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