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回想起白日的情形:“上来就暗示已经知道了我在调查此事,借伤兵安置为名表达了他对陛下此举的不满。”
白肃放在案下的拳头紧紧攥起,他微微阖眸,语气隐忍地问道:“果然是陛下所为?”
他语气中的悲戚忧愤几乎要溢出来,白濯不由语声放缓:“我问他时,他暗比副将。照他的意思应当是太子所为,只是陛下也是知情的……或者说是纵容的。”
白肃苦笑一声:“我白家世代忠良,不知多少男儿殒命沙场……为父十五岁上战场,二十多年啊,从来没有半分异心,没想到竟被如此猜忌迫害……”
临夏国有名的铁血将军,外能令敌人闻风丧胆,内可止小儿夜啼,此刻就这样在这方昏暗的营帐内红了眼眶,透出了常人不得见的疲惫与凄怆。
白濯静静垂眸坐着,慢慢等他缓解过来,没有出声打扰。
良久,白肃才平复好内心涌动的复杂情绪,又成了那个坚定勇武的骠骑将军。
他看向一言不发的白濯。
不知不觉自己的女儿已经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心有谋算、坚毅果敢、不卑不亢,已是不比他这个做父亲的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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