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巫姑施完针,冷峥又昏睡过去。
她嘬了一口案上的温茶,掀起衣袍的下摆,坐在他方才的椅子上,只凝神看他道:“为何非要救他?你已经脱离我兄长座下快五年,他在你来大魏后也回了南蛮不再回来,与你快有五年未见。且你在寺中之时也甚少与人打交道,除却霍煊那小子,你为何这么在意他?你不是这般古道热肠的性子。”
他微微一笑,不着调道:“许是看他顺眼些罢。”
晏巫姑年逾四十,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那双眸子抛过来一个眼风,媚意横生:“莫诓我,你这泼猴诓得了我那个笨兄长,可万万诓不了我。”
闻之澹只笑吟吟不言,正欲转身走进暗道,却又闻身后的女人好似自言自语道:“烈王殿下业已双目失明,幽禁还未结束,兄长在尽力保他。闻啸那货似乎想从殿下嘴里得知什么秘密,一直不断折磨他,欲要逼他说出口。”
他并未转身,微微昂首看着暗道里的灯火,凤眸里闪烁着点点跳跃的星火:“哦,那老家伙还没死?也是福大命大。”
晏巫姑深知这俩父子有解不开的心结,也不说什么劝诫之语,免得适得其反。缓缓起身,双手叠合背在身后:“杨轲可来找过你?你莫要理他,那可不是个好东西,他现在听命于北戎王庭。”
“找了,打发了。”
她笑了笑,随手拨了拨耳畔的鬓发,唇畔右边旋出一个梨涡:“你这泼猴聪明得很。对了,霍煊那小子在哪?素日里他最鲜活,那张小嘴甜的和桃儿似的,我去寻他找找乐子。”
闻之澹抿了抿唇,微微侧过身来,面露微妙之色:“小爷欲把他送回北戎,他不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