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慢慢在床上躺下,双腿依然没有知觉,但这五个月来,他似乎是第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痛恨这双没有知觉的腿,有什么东西因那少年的接近而稍稍瓦解了,身体轻松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疼痛且沉重。
忽然,他想起白天沈辞说过的话,慢慢地将自己翻了个身,从床的靠窗一侧挪到另一侧,正准备关灯睡觉,却听到房间门响——某人又回来了。
沈辞抱着被子爬上了秦抑的床,看到对方听了自己的话,不禁笑起来:“哥哥早该这样。”
秦抑皱着眉,见他轻车熟路地铺好床,忍不住道:“你来干什么?”
“睡觉啊。”
“为什么要睡在我房间?”
“方便夜里照顾你。”
“我不起夜。”
“可我昨天还在凌晨三点撞到你在厨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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