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要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少爷,素来喜清淡对饭菜不甚挑剔。只是难得的吃上有烟火气的饭菜,捧着手里的瓷碗望着门外人家炊烟袅袅,吆喝小孩声,犬吠鸡鸣,少了城市的喧哗,乡村气息浓烈,倒多了一份真实的人间烟火气。

        眼角不知不觉间湿润了,林向烊悄悄擦了擦,红着眼睛用碗挡住了自己的失态。

        王芬察觉他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停下手里的碗凑近轻声问:“向烊,咋咧?”说着边要伸手摸他的额头,林向烊狠狠打开要触碰他的手,噙满泪水的眼睛冷漠的瞧着王芬。

        王芬轻声叹了一口气,满脸怜爱的望着他。

        在林向烊眼里这和看着一只宠物玩具没什么区别,他最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同情,仿佛他永远是要被别人偏爱的那一个。

        他需要吗?也许,但绝不是充满物质的同情,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常来提着大包小包礼物的客人,饭桌上的阿谀奉承,赔笑到眼底的鄙视淡漠。

        谁都知道底线,一旦越过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但可能在爸妈眼里,一切可以商业化的东西都只是最单纯的欲|望需求。

        林向烊破坏了今晚本可以当作美好回忆的晚餐,但后悔已经拼不回刚刚摔碎了的洁白瓷碗,现在的悔恨也挽救不回刚刚对姑母的拙劣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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