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无不忧虑地想,这些沉重的心事一摞一摞叠在南也卿心里,如果今日不是自己逼问,如果昨日自己没有想着返回杨府看看,那么她是不是永远都听不到这番剖白,永远也不会明白小团子的真实心意?

        那么自己会不会继续误会下去,觉得她不够自爱,不够坚强,就算她求自己不要走,自己也会毫不心软地离开,一如前世那般?

        “老师可以帮你,”褚白张了张口,干巴巴道,“无论什么事情,老师都可以帮你筹谋。”

        南也卿直接在褚白怀里转了半圈,仰着头与褚白面对面,眼神里闪烁着坚定又脆弱的光芒,“可是我不想。”

        “我想保护你们,哪怕只有一次。”

        褚白伸出手,手指凌空顿了很久,才缓缓落在南也卿的眼眶上,浅浅留下一个红印,说出来的话带着颤抖的压抑,和她深埋心底、无法派遣的担忧,“可你还那样小,刚满十八岁,只身入虎穴,你让老师怎么放得下心。”

        “你是老师看着长大的,从那么小一个,抽条成亭亭玉立的好姑娘,即便老师不再教你什么,也舍不得让你以身犯险。”

        她放在手心里细细呵护,一点一点看着长开的人,是她心尖上最疼的那一处,刺破了皮都会寝食难安,如果明知前方有难,她怎么忍心看着她受苦,又怎么舍得放手不管。

        南也卿却笑得很轻松,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眼神却坚毅无比,“老师也有事情要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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