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刘家,见院里拴着一头黑毛驴,停着一辆木轮驴车。黄玉坤喊了一嗓子:“大哥和嫂子在家吗?”
门帘一挑,出来一个四五十岁女人来,说到:“在家。哟,是黄家妹子啊,屋里坐。”
“嫂子,这是我娘家表哥过来看我和孩子,也过来谢谢你和大哥,没少帮衬我们。”
“嫂子,谢谢您,我一来,妹子就不住说,您和大哥没少帮忙。”张知木上前说。
“屋里说吧”这时刘满堂出来了。也就是五十多岁,满脸灰土。不像前世电影演的那些地主。看来刘满堂真的是那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的地主。
“嫂子,先把苞米面收着。”进屋前,黄玉坤把一瓢苞米面递了过去。
“哎呦,你看你借平瓢,还一满瓢。孩子们还有吃的吗?你看你急啥!”刘家嫂子接过苞米面。大家就进屋聊了一会。
回到家,黄玉坤又盛了一平瓢苞米面,领着张知木到东边王本生家。王家原来是刘家的长工,从小就在刘家,会侍弄牲口。可刘家大牲口早就卖了,就开始租刘家的地种,房子也是租刘家的。有个儿子,上回刘富贵回家,跟刘富贵走西口去了。就剩两口子在家。
这两口子明显比刘满堂两口子老得多,接过苞米面手都在抖,正为吃的发愁呢。去年又是大旱,一亩地秋天收上来比种子多不多少。别说还地租了,吃的都没有,好在刘家也没太催着要。不过已经欠两年地租了,正愁得没办法。老王说:“东家还有头驴,拉点水浇地,也勉强糊口。我们靠人挑,累死也救不活几颗苗,只能浇几棵苗,保种子。没了种子就全完了。”
东边另一家情况也差不多。两口子带一儿一女,租的地靠河近点,比王家好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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