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薛瑜在高台两翼收拢的人群,仿佛看到了未来。

        一侧是过去和现在,一侧是现在和未来。但这三个时间的力量,又奇妙的正在经历磨合融为一体,并非相互排斥的存在。

        尽管一些人还不属于襄王,但他们被裹挟进大潮后,最终留下来的人只会有一个选择。聪明人的选择。

        而里面的核心,除了襄王没有第二人选。

        或许,他该和父亲谈谈。依附于世家,不过是为了家族生存,如果有机会过得更好,那楚国大世家怎么样,与他们这些小虾米又有什么关系?

        楚国拥有着大量东齐覆灭时的底蕴留存,但说来好笑,以儒学为根本的东齐的血脉传承,国君如何安五郎暂时看不明白,只看襄王的话,偏偏守的是法家之道,或许还有墨家痕迹,儒学少之又少。难不成,当真是因为之前西齐贫瘠,开国之君又出身卑贱,才不屑礼法?

        薛瑜并不知道,为了教学简单的自然科学问题留下的安五郎,还会有像放出去崔齐光钓动黎国变化类似的,别的收获。就算知道了,大概也只会惊喜一下安五郎主动配合了未来的布局,看来做一段时间老师,的确有思想层次上的升华作用。

        阅兵结束,薛瑜的注意力随着陈关的汇报,转到了昨天的放火案嫌疑人身上。出身千牛卫的侍卫们在审讯上手段不少,一个晚上已经足够他们撬开险死还生的楚国探子的嘴。加上经过分析残渣和碎片,确定了燃料类型是石油,很快用攻心掏出来了探子肚子里全部的消息。

        但这种负责实际实施计划的小喽啰,也只知道些小事,供出的主谋是先前被东荆城顺着进入城中的探子,所观察到的某个越州小士族。要不是他们本身派探子的动向就并不单纯,这次纵火,看上去不过是因为子弟被抓的泄愤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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